江城还想不明白, 马场已经到了。
杜惠安在马车停下时率先掀开帘子, 人都还没下去,就愣在了出口处,导致连甄他们也没法下去。
“这是哪儿?白翎英,你带我们来的这是什么鸟不生蛋的地方?”
白翎英早就跳下来, 站在地上仰着头, 得意洋洋地同她说道:“马场啊。”
连甄在车上尚未戴好帷帽,只掀起了窗边的一小角帘子看向外头。
这一看, 她也愣了下。
她虽不曾来过马场,却也是知道这京中有处马场特别有名, 世家子弟总爱前往纵马, 那里也养出过不少名驹, 每季举办的赛马拔得头筹的那匹马儿,总能卖出天价。
可他们来的这处, 虽说也的确有马儿在奔驰,但相比纨绔们会去的那处,这里的条件可就要来得简陋得多。
更别提里头的人穿着, 看着就是平民百姓,明显不是连甄所知道的那处。
杜惠安跳了下来,她与白翎英都是出门在外没在戴帷帽的, 也不避讳, 直接走到她身边, 很是嫌弃地看着这处:“我当然知道这是马场,可怎么是带我们来这儿?为何不是去陵安马场?”
连甄牵着江城, 在丫鬟的协助下一一下了车。
戴好帷帽的她没有松开江城的手,也静立在一旁, 很是好奇白翎应会带他们来此地的原因。
毕竟出发之前她与杜惠安都是以为是往陵安马场去的, 到了现场却发现与原先预想的目的地不同,光是他们穿着不凡就已经引得许多目光,更别提还是三个姑娘家杵在这全是男人的马场,要多醒目多醒目。
白翎英一副无所谓的态度:“这儿怎么了?一样都是马场,一样都能跑马,你还有什么意见不成?还是说换了个马场的马,你就不会骑马了?”
不得不说,要论起挑衅之道,白翎英自诩为第二,那杜惠安也不会是第一。
如连甄所料,白翎英放的鱼饵,杜惠安很快咬上。
“谁说我不会骑了?比就比,怕你不成?”
刚开始还万分嫌弃的杜惠安,这会儿已经把他们远远抛在后头,自己一马当先走在前方,誓要比白翎英更快挑到好马。
连甄牵着江城与白翎英并肩走着,她没有那么好被糊弄过去,而是直接问她:“说吧,你在陵安马场遇上什么事了?你都不愿意去的地方,肯定是有其他理由的吧?”
白翎英搔了搔头,她就知道瞒不过连甄。
在回答之前,白翎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。
“记得我刚跟你说过,我被个泼皮无赖缠上不?”
才发生没多久的事,连甄自是记得。
白翎英还说了因为有这号人物在,她已经好些天都闭门不出,每天闷在家里都快憋坏了。
连甄猜测:“难道那人也在陵安马场吗?”
白翎英爱马,时常到陵安马场去纵马奔驰并不是什么秘密,若要找她的话,往陵安马场去寻,一找一个准。
“也差不多了,我每次去马场,那人就跟随时掌控我行踪似的,没多久就能自我后头出现,在我回府之前都紧跟着我,你说烦不烦人?”
那确实是挺可怕的。
连甄还没来得及表示同情,一道陌生的男声就自他们后方响起,唯有江城觉得,这声音似乎异常的耳熟。
“我只是想看看白姑娘骑马的英姿,怎好把我说的跟登徒子似的?”
白翎英脸色大变,立即护在连甄身前,瞧见来人,她脸都绿了。
“为什么你会在这儿?”
连甄也吃了一惊,透过帷帽垂下的轻纱,约略看出那是个摇着折扇,穿着打扮皆非凡品的男人。
能接白翎英的话,也不知适才在他们身后跟了多长的时间?
江城本来只觉耳熟,心想应是不会在这处碰上他心中所猜测的那人。
结果这扭头一看,招牌的折扇和那痞笑……
这不是微服出宫的永平帝又是谁?
江城:“……”
他还真不知道圣上有这等爱好,竟然开始尾随人家小姑娘,还跟到这平常他肯定不会出没的地儿来。
杜惠安见他们迟迟未跟上,回头又找了回来,一路骂骂咧咧的。
“你们磨蹭什么呢?还比不比……”
她越走越近,近到发现白翎英在与一个男人说话时先是疑惑,等到近前,看清那人长相,更是完全噤了声,一个“陛”字就险险脱口而出,却露出迟疑又古怪的神色,生生将欲脱口的称呼吞了回去。
皇上是杜惠安的亲表兄,杜惠安就是不认识别的人,那也不可能忘记皇帝兼自家表哥的样貌。
杜惠安一时伫在原地,不晓得该不该叫破他的身分。
毕竟都特意微服出现了,身边也没有带着宦官还是侍卫,大抵还是不希望被人发现的吧?
杜惠安冲动归冲动,但这些事情上还是多少有些分寸的。
永平帝挑了挑眉,也很意外看到自己的表妹在这儿。
他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对她笑笑,对于她打住了没喊出“陛下”二字,还是挺赞赏的。
杜惠安突然安静,气氛一时变得尴尬不已。
连甄歪了歪头,不确定自己方才是不是听错了。
虽然声量很小,但杜惠安一过来,看到这男子后,确实是喊了一声“陛”开头的字?
永平帝笑笑,将折扇收起,自我介绍了一番,也算是间接告诉杜惠安,自己要用这个身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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