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瑜,韩子瑜。为什么他将她彻彻底底地忘了呢。
傅延北声音颤抖,“我记不清她的模样,大脑总会不时地出现一些片段。”
“韶言,她葬在哪里?”
“大海。”苏韶言重重地回答,眼泪已经无声地滑落下来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他浑浑噩噩地走开了。“打扰你了。”
“延北,你是不是觉得对叶然有种很熟悉的感觉?”
他抿着唇角,手紧紧攥成一团。
“呵,其实叶然和子瑜很像。”
苏韶言蹲在地上,抱着身子痛哭起来。她知道,身边的人都看不起她,说她傻,说她不要脸。可是,傅延北是她从小就喜欢的人啊,是她一心想嫁的人啊。
傅延北浑浑噩噩地回茂苑。
夜色浓的像墨一样。叶然坐在门口的台阶上,不知道坐了多久,双腿麻木的已经没有知觉了。
“你回来啦?”她的声音沙哑。
傅延北站在那儿,凝视着她。
“小骗子——”
叶然吃力地站起来,“傅延北,我等了你好久,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,我都被蚊子咬了好多包了。”
傅延北神色紧绷,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。
叶然看着他眉心紧蹙,静静地等待着最后的宣判。
“叶然,我们分手吧。”
这一刻,叶然哭不下来,心头像被砍了无数刀,如果可能看到她的心,此刻上面一定布满了密密麻麻地伤口。“延北,你——我是认真的,请你也认真地对待我们的感情好不好?”
傅延北拧着眉角,艰难地开口,“叶然,对不起。”
“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。感情的事不能勉强不是吗?你只是没有爱上我?”没有爱上现在的我。
爱一个人,怎么会轻易提出分手呢?
结婚当天都有人离婚,何况他们只是在买戒指的路上分手,不早不晚。
她还被同一个男人甩了两次。
“延北,如果我告诉你,其实我们以前就认识,我们是相爱的情侣……”
“叶然,不要这样。”
他不相信她的话。
“好。”叶然轻飘飘地回他。上一次,也是这样,他提出分后然后……
一切又回到了四年前。
傅延北目光静静地打量着她,在她的脸上看不出什么。她转身往家走去,他看着她瘦弱轻颤的背脊,他慢慢撇开视线。
叶然,对不起。
叶然去寺里了,吃斋修行,每日过得恍恍惚惚。她知道她在害怕,在逃避。
早课时,她走神了。
师傅看着她摇摇头,“心无杂念。”
叶然悄悄吁了一口气。等下了课,师傅让她今天再抄一遍经文。
傍晚,香客渐渐回去了。叶然来到大殿,檀香味让人渐渐沉静下来。不知不觉已经快四年了。四年前,她在这里供了一个牌位。
叶然请了香,对着佛祖虔诚地朝拜。
她怔怔地看着那个牌位,上面一个字都没有,目光渐渐有些空洞,眼底充满了悲伤。
边上一个年轻的女香客跪在那儿,正在喃喃低语,语气急切,“佛祖,保佑我今年考试都能过,不挂科。明年我一定努力学习。还有,快点让我找到一个像吴彦祖那样帅的男朋友。”
叶然不自觉的弯起了嘴角。
那个女香客转过脸来,有些不好意思。“我听说这里挺灵验的。”
“嗯。”考试不挂科还是有希望的,像吴彦祖那样的男朋友,佛祖可能无能为力了。
“你也是来许愿的?”
叶然微微一笑,望着牌位,“我在修行。”可是一直未果。
这就是命,谁都挣脱不了命运的安排。
一连四日,傅延北和叶然都没有见面。叶然家里的灯好像一直没有亮过,她像消失了一般。傅延北控制着自己不去打扰她。他怕一个电话打过去,他先前做的决定便不能再坚持。
早上洗脸的时候,他看到洗脸台的粉色牙刷,他刷牙的动作都停了下来。
出门时,陆父已经在门口等他了。陆风受伤后,陆父亲自出马负责接送他。
“早,陆叔。”
陆父将他今天行程安排,一一汇报。
傅延北望着窗外,那扇门严严实实地紧闭着。
“二少——”陆父喊了一声。
傅延北转过头,“走吧,陆叔。”
车子徐徐开着,拐弯的时候,一个穿着灰色僧袍的短发女子从车旁路过。
陆父看到了,“咦,茂苑还有出家人?”
傅延北的目光只轻轻扫到一眼僧袍,别的都没有看清,“不知道啊。”
叶然几天没有家了,今天刚从寺里下来,身上还穿着僧袍。手机也没有电了,她得赶紧给手机充电。
在家里找了半天,也没有找到充电器,后来才想起来,有些东西在傅延北家里呢。叶然一个人静静坐了一会儿,决定今天就去傅延北那儿拿东西。找了一个大袋子,应该能装下她留在他家里的东西。
再打开他家的门,那种物是人非的感觉特别的沧桑。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,不久前,她还给他买了一对铁艺花架,她要在露台上种满各种花草植物。
可是花还没有种,她和傅延北已经走到了尽头。
叶然很快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,原以为东西不多,一样一样将东西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到袋中,没想到她的袋子根本装不下。
刚塞进袋子里,东西又掉了出来了。
叶然呼了一口气,一屁股坐在地板上。真是没用,四天修行,怎么还这么放不下呢。
掉在脚边的贝壳,是他们在青城捡的海螺,她带回来了,一直放在他这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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