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气场与众不同,首先那件低领格子毛衣就够呛人了,胸肌与锁骨一览无遗,男人的脸上也写满性感与精明,要不是衣架子还真难撑出如此养眼的效果。
除了外表,温绵也看出些深层次的东西,应该说她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,就已留下了某种心理阴影。
他的眼睛与瞿承琛藏着同样的坚韧,但不似中校强大的那么纯粹,他像是道貌岸然,却又经历过征战杀伐……
愣神间,手中的骨瓷杯从手中滑落,滚烫的开水打翻在桌上,水渍沿着桌边摊开……
温绵着急忙慌地起身,裴碧华拿了毛巾过来,“烫着了吗?”
她的反应向来不慢,双手也及时拿开了,可这么一来难逃众人的瞩目,瞿承琛冷着一张脸,揪住她仔细再三地检查完毕,这才放心地轻叹了一声,低低的,在她耳边萦绕了很久。
“我没事的,不好意思……太不小心了。”
他看着她焦急懊恼的模样,无可奈何地笑,“擦干就是了。”
说完,瞿承琛揽住温绵的肩膀,俯身隔着她柔软的刘海,在那额头轻轻一吻,护犊似得举动让外人一眼就看明白,她对他的重要性可想而知。
那让温绵彻底慌了阵脚的“罪魁祸首”仍旧深不可测地笑,还往温姑娘的对过落座,“没想到在这又见面了,温小姐。”
温绵强迫自己镇定下来,即便瞿中校这个温热的吻已害得她耳根滚烫。
总算知道为何会对“裴”姓有着耿耿于怀的一种忌讳,全是因为这个人:“裴先生好记性。”
瞿承琛听后,嘴边的笑容薄凉,“情报工作搞得还挺有声有色,小舅舅。”
裴碧华的亲弟弟,比瞿中校大了不到二岁的裴策,饶有兴趣打量着温绵,“你也知道,我这是职业病。”
饭厅一时陷入冗长静默,在场的除了瞿承琛,最有发言权的当属老爷子瞿远年,“你俩怎么会认识?”
裴策向首长浅笑,“陈年旧事,不提也罢。”
温绵任他说着场面话,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从这人手里接过温井“遗书”的那一幕画面。
这确实算不得好回忆,那毕竟是她想忘却不能忘的伤痛。
英刃特种部队的队员每人都会事先留下一封“遗书”,以防执行任务发生意外状况,这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了。
温井失踪那会儿,她母亲就是由裴策与他们部队的大队长一同带着去领的“遗物”。
如果没记错,她还与裴策发生过激烈的语言与肢体冲突,他们的到访给了温家致命一击,母亲更是哭的险些晕眩。
这些都糟糕透了,温绵一辈子都不会忘记。好在事过境迁,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除了脾气倔强其他一无所有的小妞儿。
若要说还有值得她在意的,那就是她不知裴策有否对严怡进行过某种威胁还是劝导,总之向来性格尖锐的母亲也斗不过这些道貌岸然的官场人物,国.安.部反间谍侦察局高官的身份,让她不免对裴策更多几分忌惮。
如今不曾料到,他们会在这一方圆桌上再次见面,她还成了他外甥的未婚妻。
裴小舅舅举起眼前茶杯,“小温姑娘,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,以后是一家人,祝你们婚姻美满。”
一旁的老爷子听了,很是不悦,“我有说过会批准这门婚事吗?”
裴碧华立刻拉下脸,用胳膊捅了捅老公,瞿远年依旧摆着架子,“这是把婚姻当作儿戏,简直胡闹!”
瞿中校靠住椅背,面对自家老子也一副八风不动的架势,“我快三十了,你看我像开玩笑?”
瞿远年敛眉,满脸即将发作的怒意,旁的亲戚只好默默低笑,儿子与老子的战争,外人不好插手,只能看戏。
“你们认识多久了?爱情能解决一切矛盾?你非要她有其他理由吗?我看政审能不能通过还是个问题!”
“原本不是问题,除非你觉得有问题。”
瞿中校这话是想说,现在台面上那么多有本事的自家人,谁随便帮衬一把,那结婚证第二天送到他们手上都是有可能办成的。
可只要老爷子这边过不了关,结婚申请拖上个把月也不无可能。
“我坚持立场,但希望私下与您沟通这事,不是因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原因,而是出于我对温绵的基本尊重。”
瞿承琛本来就打算改天与瞿远年私了此事,可谁知瞿晨光会把这事告诉了小舅舅裴策,引来今天这么一场意外的会审。
瞿远年毕竟是指点江山的军区司令,虽说在家务上会流露些许老小孩才有的顽固脾气(他们认为这是裴碧华夫人调.教下的成果),可这些也不影响他在正确的场合做出正确的判断。
老爷子余光瞧了眼温绵,心里倒有些诧异,怎么刚才一番大动静,这小姑娘也没啥受了委屈的表情,只是一脸静静等待瞿中校下令的淡色?
裴碧华忙打起圆场,温绵也假装没事人似得准备低头吃菜。忽然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,接着就躲到了一边。
姑娘扭头四处张望,才瞧见一张团着温暖笑容的脸庞,“二嫂,我的蛋糕呢?”
她也笑,“是小光吧?我给你买来了。”
瞿晨光冲她二哥眨眨眼睛,瞿承琛故意不搭理她,只顾着给自家温姑娘夹菜。
小妹子不高兴了,她转了转眼睛,跑去老爷子身边,“都你不好!还军区司令呢,欺负我家二嫂算什么英雄好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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