贤王回头看了支从英一眼,对上了支从英明亮又坚定的眼神。
然后便感觉到了身后的人将手掌放在他的背上,虽然隔着衣服感受不到温度,但依旧觉得那个地方在发烫。
贤王:“此人罪大恶极,我无法将他捞出来,你再换一个条件吧。”
黄沙耸耸肩:“王爷这又是何必呢,您又不是华国的人,没必要……。”
“闭嘴!”支从英呵止住了他接下来的话。
面对贤王都没有什么好脸色,对着支从英的时候黄沙就更加肆无忌惮了:“就算我闭上了嘴,这也依旧是事实。”
他将手上的瓶子抛来抛去:“反正接下来的解药都在我手上了,王爷拒绝之前可以先权衡一下,如果这件事情办不成,主子很可能震怒,想必您也不想他亲自来找你的吧……。”
“嗖——”
一阵破风声穿过,银针穿透了黄沙的喉咙,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支从英手中的暗器,想要发出声音但喉咙被穿透让他根本说不了话,只能任由高大的身躯轰然倒下。
贤王回头看了一眼,当机立断立刻拔出自己靴子里面的匕首,上前彻底了结了黄沙。
支从英往后倒退几步,喘着粗气摘下手中的暗器。
贤王将沾满血的匕首扔到一边:“你怎么……他是来送解药的你怎么就将他给杀了,这件事情我们原本还可以周旋,没必要去激怒那人。”
支从英:“不用,咱们没必要再委曲求全。”
贤王立刻皱眉: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,”支从英眼睛都不知道要往哪里躲了,答非所问,“我平时怕他们上门,一直都带着你给我的暗器。”
“我问你什么意思?”
“半年,半年够了,”支从英低着头说,“半年足够我查清楚鸿鹄寺的事情了。”
“至于其他的……,”支从英拉着他的袖子,擦掉了上面沾上的血,却越擦越脏,“其他的事情,我们以后再说好吗?”
贤王躲开她的手:“坚持了这么久,你现在要赴死吗?”
“不是要放弃,”支从英道,“只是我累了,烦透了被他们拿捏一辈子,烦透了他们的要求越来越过分,咱们若是再妥协就会永远被他们钳制,那查事情的时候会更加束手束脚。”
“况且你贵为亲王,原本应该无忧无虑无拘无束,不该被我牵制,”支从英将他丢在地上的匕首捡起来擦拭:“车到山前必有路,相信我好吗?”
贤王何尝不懂这个道理。
但他不敢拿支从英去赌,现在支从英却帮他做了这个决定。
一时之间,竟然不知道是喜是悲是忧还是怒。
“我生来便是罪过,算什么亲王?”贤王甩袖离开,“况且我不需要你给我划定什么是应该,什么是不应该。”
支从英向前走了两步,最后还是拐弯去了黄沙尸体旁边,将解药瓶子捡了起来。
一回头,却看见贤王就站在她的身后:“走了,去吃饭了。”
“好,”支从英笑着牵上了他的手,“我想吃三鲜面。”
“好。”
“不知道今天的梅酒虾新不新鲜。”
“去看看不就知道了。”
“我还想去胭脂铺子。”
“让咱家的店送来不行吗?”
“可是我想去。”
“……好”
“……”
既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彻底离开,那更应该享受每一刻。
烂摊子,就暂时留给别人去处理吧。
***
另一边,皇宫里头也在摆弄胭脂。
宫外太师家刚送了许多胭脂过来,淑妃第一时间就带着好东西去找沈无忧。
宫外的东西自然是没有皇宫里头的好,但总归是一个新鲜玩意儿。
起码包装比宫里面的大胆许多,颜色五彩斑斓,上头还画着隐晦不明的画。
“这看着还挺别致的,香吗?”沈无忧想打开闻了闻,发现盒子被卡住了,就更加用力去撬。
“咳咳咳咳……怎么这么呛?”
小翠赶紧上前给她拍背,淑妃也吓了一跳:“娘娘没事吧。”
“没事没事,”沈无忧摆手,赶紧把东西拿远了,“这东西味道怎么这么奇怪?”
淑妃愣住:“外头的胭脂的味道都差不多,这个已经算不错的了。”
这还真的不是淑妃的借口。
宫里面有钱,能够花人力物力炼好的花水放进脂粉里面,味道就正常许多。
外头的商家为了利润一般都只是放一些除味的东西,或者是一些很劣质的香精,闻上去非常呛鼻子。
姑娘们平时都已经用习惯了,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。
沈无忧没有防备地暴力拆解,一下子就被呛到了。
沈无忧又谨慎地闻了一下,咿呀,真的太呛了。
像现代十个牌子的化妆品混合到一个瓶子的味道。
这太师送进宫里的好东西尚且这样,那寻常女子到底用的是什么啊?
淑妃走了之后,沈无忧还在发呆,想着胭脂的事情。
“看什么呢?”卓玉宸刚好走进来,看见沈无忧坐在院子里面托腮放空,忍不住逗逗她。
沈无忧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凳子:“在想淑妃刚才送进宫里面的胭脂。”
卓玉宸挑眉:“胭脂?为何要从外头带,外头的胭脂还能比宫里面的好?”
“不是,”沈无忧道,“就是图新鲜而已。”
卓玉宸打开来看了一下,立刻又嫌弃地关上了:“这东西味道怎么这么奇怪,你要是喜欢这个外壳,回头让内务府做一个,里面的东西别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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