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钊与我对视了一眼,问道:“阿钰,此时是为何事而来?”
祁钰闻声抬起眼,并未废话,伸手递出一封信函,并说:“表哥,这是孟氏紧急传来的消息。你打开一看吧。”
孟钊脸上疑惑,但打开信看过后脸色便严肃了几分。我有了不妙的预感,看他眉间越皱越紧。
我不知信中写了什么,心里焦急、张口便问:“阿钊,家里怎么了?”
他沉默了会儿,收好信件才说:“族中有几个杰出弟子,一夕被人杀害。由于都在我手下做过事,父亲让我回去察看。”
我愣愣说:“一下死了好几个?怎会出这样的事,孟氏又不是任人宰割的……”
孟钊赞同,“不知对上何人,我孟氏子弟竟无反抗之力。这事或许会很严重,必须……”他顿了顿,“必须尽快查明……阿钏……”
他面上带着歉意,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了。“你必须得回去?”
他点点头。
祁钰怔了怔,匆忙问:“表哥……你这时要回孟氏?”送信之前,他应也没料到会如此。但祁钰的婚宴就在三日后,这中间来回至少需两日的路程,此时若回,几乎就不保证到时还回得来。
祁钰显然想到这一点,神色很失望。但还是问孟钊:“那十五日时,你会到场吗?”
孟钊皱了皱眉,有些为难。“我会尽量。”
祁钰勉强笑笑。
我想安慰他几句,孟钊又转头对我说:“阿钏,你也同我一道回去。”
我“啊”了一声,在心里叫苦。
孟钊立即察觉到了我的不情愿,皱眉道:“你不愿回去?”
我心想:才刚行了一天的路,还没休息够便又要奔波。着实劳累。谁能愿意?
可另一方面,此前我又答应过不离他左右,若要留下、岂不食言了。心里两方交战,孟钊在旁等我答复,我不知怎么说,就摇摇头。
孟钊又问,“怎么了?不舒服吗?”
我低声道:“今天已经很累了,又要赶路……我…确实不想再走。但、若非得回去不可。也好吧……”我心里沮丧。心想这次回去后,我是没有精力再赶回来了;就是我愿意、孟臻也会闹脾气。就只好生生错过祁钰的婚宴。
孟钊听了我的话,也迟疑了。“我也不想你受累,可是……留你一人在此,我不大放心。”
“我都听你的。”我说。
此时祁钰道:“表哥,若是……鸾君留下,我会令人照顾好他。”
孟钊眉间却更沉,他瞧了眼祁钰,没有立即回答。
祁钰又道:“否则、孟氏的席位便没人了。”
如此沉思了许久,孟钊终叹了口气,“罢了,若我赶不回,席上真无孟氏就太不合适了。阿钏留下吧。”转而抚着我的脸颊,“看你脸色也不大好。你便留在祁氏好好休息,我尽早赶回就是了。”
我有些不敢表露出来的喜悦:“真的?”
他点点头,“自己一人小心些。”又转头对祁钰道:“那这几日,你一定好好照看阿钏。绝不可出祁氏大门,也少与宾客接触……”
我插嘴:“你不说我也知道。”
他却没理我,只与祁钰嘱咐完了,才与他告别。
院中只剩我俩了。祁钰一走,我便抱紧了孟钊。不愿赶路是一回事,要与他暂别却又是一件难受的事。想到明天就见不到他,我生出许多不舍,依恋地抬首吻他。心里还有些反悔。
“你要何时启程?不然我还是跟你一起回去……”
孟钊无奈,“别又乱改主意。好好待着。”说罢双手搂过我,将我抱起。
我已经不是从前瘦削的时候,身上还带着一个孟臻,孟钊竟还敢这样抱我。我立刻紧张地抓紧了他,“你别把我摔了……会出人命。”
他笑笑,带着我进了屋,轻手将我放至床上。手臂并未抖过一下。待盖上被子,我看着他都觉耳根发热。
孟钊并未立刻离开,而是守在一旁,温声道:“睡吧,我会等你入睡再走。”
“嗯。”我应声,抓住他的手。是想通过这个举动多和他待一会儿,不过先前哭过、精神很倦,睁眼看着他没多久、就不知不觉的阖上。心里想着要睁开眼,却慢慢睡着了。
夜里睡着不如平常暖和,便梦到了从前受伤的的时候、及璃山那片雪原。虽算不上噩梦,也让人很不舒服。
加之醒来后身边没人,就更失落郁闷了。
算着时间,我想孟钊应当走到半路了,若是速度够快,已经到了家也说不定。只盼那件凶杀案不要太复杂,他能尽快查明真相,尽早赶回。
在屋中独自过了一日。
由于没事做,我观察着屋中摆设,才发现很是简朴。没有多余的装饰,没有沉重易碎的物件,地上还铺了极软的毯子。熏香也撤下了,唯独屋前种了一圃花,风过时阵阵清香。很舒适。
我想这应是祁钰特别为我布置的,心里为他的举动感到很暖。便想在隔日如果碰到,一定要为此事道谢。
两日下来,我与祁家的小侍女有些熟了。我总不出门,她也只能陪我在院中,除却替我递些茶水与吃食,其余的乐趣便只剩和我聊天。
如此陪了两天,她就忍不住说:“鸾君,少君吩咐我要请你偶尔出门走走,成日闷在屋中不好。”
我知她是自己无聊,替我着想才是顺便,便说:“你自己出门去玩吧。我一人待着也不碍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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