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。
东方月从床榻上醒过来,伸手一触,身侧被褥已经凉透了。
他缓缓的起了身,穿了衣服,还准备出门找寻那人,转身却看到桌子上押着放置整齐的书信。
高扬推了房门进来,稍稍愣了一下,俯身道:“大人醒了,公子说……”
东方月拿着那封信柔在手里,语气沉冷,说:“人去哪儿了?”
“公子说,话都在信里了,让您务必要看。”高扬看着他,恭恭敬敬的又将同样的书信递于他,“公子还说了,如果您不屑一看,就让我读来给您听,然后再启程去与他汇合。”
东方月面上是看得见的扭曲,高扬等他沉了口气,拿出同样纸张的书信,想要开口给他念。
东方月忙摆了手,铁青着脸说:“你可以滚了。”
展开书信,上面映着如人一般俊秀的字体。
“明棠无意与大人同路,更何况本也不是一路人,感谢大人途中照顾,只因家中老父早亡,还要赶回去祭奠,如若大人来江南,明棠自会好好招待。”
“风雨不同路,江湖亦不必再见。”
东方月揉着那粗纸,嘴角勾着一抹冷笑,“逃得倒是挺快,只不过这果真是去奔丧还是去整理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啊,那就不得而知了。”
最好处理的干净些,才不至于让我怀疑啊。
客栈外不浅不重的脚步声,打破了清晨的宁静。东方月侧耳听着,估摸着有三四十人的样子,
东方月出门,站定在院外,脸上带着一副疲倦又异常冷淡的模样。
“御史大人。”
杨易大腹便便的向他走过来,油头粉面,语气鄙夷。
东方月也不急,淡定自若的收了信于袖口,瞟了一眼杨易,笑道:“太守大人这是何意啊?”
杨易笑得阴险,“下官今日前来是想请御史大人去府中一叙。”
“噢?是嘛,看这些人都拿着刀。”东方月敛了眸光,说:“我还以为杨大人是要将我捉回府里呢,这么大阵仗,倒真是把我吓到了。”
“怎么会,御史大人多虑了。”
东方月扶了扶佩剑,笑得一脸邪气,“既然是这样,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刚迈了脚要走,却听杨易道:“给我拿下。”
东方月低头把弄着剑柄,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,打趣道:“杨大人果真要这般吗?有什么事可以再商量。”
“今日你必须死。”
东方月不紧不慢地找了处地方坐下,“啧”了一声,说:“太残忍了,就这么死了我也不甘心啊,都不晓得哪里得罪了杨大人,死也要让我死的明白些啊。”
东方月抬头看向他,却见那胖太守身后走出来一人,“是我要你死呢。”
“你又是谁啊?”东方月问。
“汴州刺史杜安。”
东方月顺着他的话一字一顿的重复着,“汴州刺史—杜安,嗯,怎么感觉有些熟悉?”
“你当然会觉得熟悉,你可知,杜大人的叔父就是当朝太尉—杜大人。”
“噢?太尉杜大人啊。”东方月说:“我熟,上月还来府里一起吃酒来着。”
杜安瞧着他,嘴角翘起,那是个令人反感的笑,“我叔父执掌大虞几十万兵马,是最高的武官,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身份,感同他一起吃酒?”
“这话说的也没错,我确实没有。”
杨易在一旁提了话,“大人,这位是当朝丞相的公子,监察御史大人。”
杜安审视的眼神看向他,语气轻蔑,“他说自己是监察御史他便是了嘛?那我挂个算命的头衔便是算命先生了?没有证据证明就是假的。”
东方月不自觉地冷笑了几声,“这话确实。”
杜安又问:“你果真是监察御史,丞相的儿子。”
东方月将腿搭在木椅上,一副放荡不羁的表情。
杜安拔了小卒的剑指着他又问,“说,你到底是谁。”
“怎么还生气了,我说还不行吗?”
东方月伸着两指拿掉他直戳而来的剑,慵懒得笑着,“我告诉你啊,我是先皇的儿子,当今皇上的弟弟。”
那柄剑又戳了过来,“胡说,先皇只有皇上一个儿子。”
“你看,说是先皇的儿子你们不信,说是丞相的儿子你们也不信,那我说什么都不信,那你还问做什么。”
东方月起了身,抬腿一脚,踹在杨易胸口,“既然你们早有杀我之念,又何必在此浪费时间?”
顿时,利剑出鞘,斩断了杜安手持的剑,东方月凌空又一脚踹在他身上。
杜安被踹在地上,捂着胸口喘息着喊:“愣着做什么,上啊。”
东方月眼疾脚快,一记扫堂腿将人冲上来的几人纷纷踹倒在地。
数道剑光顺势而来,东方月一个闪身躲开了锋芒,电光火石之间,东方月突进挥着利剑冲进人群。
“啊……”
“额……”
“哎呦……”
哀呼声阵阵。
剑架在杜安脖子上,东方月侧身而站,“杜大人,还来吗?”
杨易见状拔腿要跑,却被冲进来的夜雨拎了个正着。
“公子。”三人齐声大喊。
东方月面不改色地看向杜安,“杜大人,怎么办,好像不能如你愿了。”
“东方月,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了你。”
凤泠过来将他两手束在背后。
“你当然不怕。”东方月说,“你是太尉府的侄子嘛?但你的所作所为若是被你叔父知道了,你说他会怎么样。”
东方月拍着他的脸问:“告诉我,赈灾款去哪里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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