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需要搬去新的公寓,原本的宇智波族地被封闭起来废弃,对此佐助愤怒的抗议,不愿离开,而他的抗议也得到了暗部的训斥,弥木便明白了,三代目所说的话是假的。
他沉默的拦下了佐助,顺从的应允会按期搬离,无视了佐助的质疑。
再次踏入族地,弥木的心境已经和平许多,暴雨冲刷了大部分的痕迹,他们直接走回家里,要搬走的东西并不多,只是收拾的时候睹物思人,难免令人唏嘘。
所有的东西都能封印进卷轴里,只需要分门别类的放好,放了一地的东西碍手碍脚,弥木头也没抬的喊佐助帮忙,“稍微也帮忙递一下啊。”
等了一会儿也没有预计中的反应,他疑惑的站起身,只好走过去自己拿,在站到佐助身后时没了声音。
佐助手里拿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罐,察觉到他靠近时才猛然惊醒,然后突然的砸碎了它。
罐子里的糖果四处散落,发出清脆的声响蹦跳着滚到看不见的角落里。
看到的时候弥木就知道,是那些佐助嫌弃太甜而没吃掉的糖果。
鼬带给他的礼物,他都有好好的攒起来。
现在这些糖果则成了笑话,嘲笑着他的天真。
气氛一下子沉重到难以呼吸,弥木咬着唇去牵他的手,话说出口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又哭了出来,连声音都带着颤抖,“……我们走吧。”
搬去的公寓楼要比他们的家小上很多,对于两个孩子来说已经足够了,即使搬进来也没有这是家的真实感,只是住处而已,什么样都没关系。
佐助安静的听着两个人的呼吸,弥木早就疲惫不堪,倒是早早的就睡着了。
也因此,在他呼吸变得急促的同时,佐助就立刻察觉到,他在紧握着拳像抽搐一样陷入了噩梦。
那是无尽的黑暗,弥木不知身在何处,只能一味的前行。
远处终于出现了亮光,红色的光芒闪烁不定,他加快了脚步想要靠近。
红色的光芒也开始变多,直到他看清楚那些红色中间带着勾玉的形状。
无数闪烁着红色光芒的,写轮眼。
不,红色的,流着血的空洞眼眶。
他开始在黑暗中狂奔,雨落了下来,啪嗒啪嗒的滴在地上,逐渐变成了暴雨。
头发被雨水打湿,顺着额头流了下来,眼睛里也进了水。
眼前被浸染出一大片红色,红色?
他伸手擦过眼角,粘腻的感觉令人恶心。
是血啊……
“醒醒!”谁的声音,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,模糊不断的呼喊着。
弥木终于剧烈的喘息着睁开眼,映入眼帘的是佐助焦急的脸,才醒转刚刚的一切只是梦,身体总算放松下来,心跳也开始减速。
他拍拍紧握自己肩膀的手,语调轻松的说,“……我没事。”
佐助只是沉默的盯着他,直到他开始觉得有点心虚,才转过头重新躺下,变成盯着陌生的天花板。
他摸索着佐助的手,温热的体温从手心传来,尽可能的凑近身体,连呼吸都能感触的到。
“我真的没事。”弥木小声的又重复了一遍。
佐助忍不住回头,同样的脸庞如同镜像一般,终于在无言中安静的垂下眼,呼吸也变得平缓下来。
只是一夜无眠。
教室里日常喧哗嘈乱,鸣人没了精神趴在桌子上,他面前的位子还是空着,这是双胞胎没有来上学的第三天。
宇智波一族的事件传播迅速,就算是没人告诉过他,从那些连声音都懒得遮掩的议论中,也多少能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一族,遗孤,全都死光了,真可怜啊,那两个人。
一个个的,明明都没有怎么说过话,却站在道德的立场上趾高气扬的表示同情。
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怜的,甚至可以说,这样一来,他们就是一样的人了。
家人死去的意义他不懂,那应该是非常不好的事,他大概也不会有机会体验了,毕竟他从出生就没有父母。
即使如此,对于自己心中暗自的欣喜,也只是徒增自我厌恶。
没有人会告诉他应该怎么说,他只是直觉的知道这样不对,但什么才是正确,实在是个过于渺茫的词语。
事件的主人公则无法回避路人的同情,一路走来听到的都是些低声的窃窃私语,还有那些除了同情的目光外的指指点点。
实际上根本没有一个人上前搭话,宇智波一族本来就不善沟通,又被排斥多年,对于两个小孩子来说,只不过都是些陌生人而已。
从来没注意过旁人的目光,此时让弥木感到莫名的气愤,什么都不知道的人,只是像围观动物一样打量着他们。
哪怕他们走进学校之后,只要是他们走到的地方,原本的热闹就会突然安静下来,气氛一下子降低到冰点。
自然也有佐助那冰块脸的功劳,原本就自带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,弥木现在倒是觉得分外便利。
直到推开教室的门,气氛也是一样,一瞬间就陷入死寂。
连足音都清晰的回荡,佐助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,凝固的空气这才开始重新流动起来,从小声的议论慢慢变回原本的吵闹声。
只有他们这一小块区域,真空似的仍旧保持着安静。
鸣人从他们进来的时候,就瞪大眼看着两个人,他想要像往常那样笑闹着打招呼,但空中盘旋着令人窒息的沉默,他想说的话就那么消失殆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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